【斯卡格】搭档
也不知道是不是骑兵猎人这个活动入的坑，为了满潜小马天天失去理智，就觉得小马全世界第一可爱，鲸鱼全世界第一厉害(然而迟迟难以精二)，大概是先入为主了吧，感觉她们可真搭。方舟的设定太隐晦，所以就自行发挥了，肯定ooc，管他什么幽灵鲨（喂
——↓正文
格拉尼迈着难得不坚定的步子走在原野间的小路上，她双手交叉在胸前，嘴里叼着的狗尾草上下抖动，帽檐都滑到了额前，但她没伸手去扶，逃避现实般地任由它遮住眼睛。
“呐呐，斯卡蒂，你能不能……那个，快点走？”
后来她还是去扶了，吐掉嘴里的东西，小跑两步来到那个高大身影的旁边，半是恳求半是苦恼地问道。
“我自有我的节奏，你随意就好。”
背着巨剑的高大身影不为所动，帽檐的阴影下，那双红眼仍然目视前方，语气轻得就像没张开嘴。
这句话的言外之意——在尝试搭话数次都没成功之后——格拉尼自然是再清楚不过。斯卡蒂不想和她一起搭档做任务，骑警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，早在离开罗德岛之前，她兴冲冲地跑到宿舍旁边那黑暗的库房对搭档说出这个消息时，后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可言语间满是隐晦的拒绝。
“只不过是解决一小撮暴乱分子而已，我一个人就足够了。”
她当时是这么说的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。骑警倒是没有被吓到，她笑了笑，用教育不按规则通行的摩托车司机的语气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博士就是怕你乱来，才让我也一起去的。”
这话不太符合事实，因为斯卡蒂光是用那把巨剑碰碰格拉尼，都能让她拿着长枪的胳膊疼上好几天，所以她就算去了也阻止不了可能会发生的“惨剧”。斯卡蒂轻微向上瞥了瞥，没再说什么，那抹红色便隐没在了黑暗中。
后来格拉尼又自顾自说了好多话，比如可萝尔来信说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啊，能天使带来了好吃的苹果派啊，近卫拉普兰德又跑进先锋训练室啊。斯卡蒂默默地听着，偶尔用气音答应一两声，她没有打断骑警的滔滔不绝，只是在最后的最后，用一句“早点休息吧，不是还有任务？”来结束了这次谈话。
“哦，好吧。”格拉尼的声音还是活力满满，笑着说，“明早出发前让你尝尝那个好吃的苹果派。”然后又对斯卡蒂挥了挥手，轻轻关上铁门。回到明亮的走廊之后，明媚的表情反而略微黯淡了些。
我们的骑警凭着自己的助人为乐和热情善良，无论是在罗德岛还是其他地方都收获了不少友谊，连最难相处的干员都曾经赠予她表达信任的小礼物，就算再没什么交情至少对方都会主动点头致意，所以她怎么也想不通，为何斯卡蒂会对她不理不睬。轻轻叹了口气，格拉尼靠在墙上挤眉弄眼地冥思苦想，路过的华法琳还以为她生了病，差点把她拖进实验室里做一番全身检查。
经历过滴水村的事件之后，本以为能和这个神秘的赏金猎人关系更近些呢。格拉尼双手托着后脑勺，迈着缓慢的步子跟在同伴身后，盯着她的后背陷入了思考。那时她们之间虽然发生了一些误会，但最后合作得也算是默契，她也由此知道，自己那位独来独往、有着怪物般实力的同僚，其实是个善良的家伙，只是很多时候懒得说话罢了。
而且那双淡漠的眼里，其实不仅是无畏的红色，好像还沉淀着些黑漆漆的污泥，拒绝着想要穿过其中的阳光，让人看不清真正的水底。
“……小不点，你这个人还真是执着。”
在格拉尼不依不饶地寻找话题一整天之后，高个子的赏金猎人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嗯？”格拉尼因为对方忽然的主动搭话而异常兴奋，惊喜地说，“啊哈哈，除了跑得快之外，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。”
“唉，我又没在夸你。”斯卡蒂转过头去，指着前方的村子说，“马上就到约定的地方了，你过去和委托人碰头，顺便就住在那里吧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刚才路过的洞窟很适合做暴乱分子的据点，我去看看，如果顺利的话，就把他们都干掉。”
说完，她就自顾自地离开了。格拉尼眨了眨银灰色的大眼睛，耳朵微微一颤，也迈着步子追了上去，拉住斯卡蒂纤细的手腕。
“等一下！我答应过博士，才不会让你乱来。”
“怎么，你还想和我打一架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再说我也打不过你。”骑警大大方方地承认了，松开手，跑到斯卡蒂面前，“其实我也有些在意那个地方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无视了同伴那略显无奈的眼神和叹息，格拉尼紧握长枪，摆出随时战斗的姿态，走在前面。这次她没有故意放慢脚步，而是提前到达，在周围转了好几圈，斯卡蒂走到的时候，格拉尼已经深入观察了地形并且制定了详细潜入方案。
“这么麻烦。有人挡路就把他干掉不行吗？”
面对赏金猎人疑惑的表情，骑警大义凛然地解释了胡乱打架会产生的恶果，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。为了让碎碎念的同伴闭嘴，斯卡蒂揉着太阳穴快步走进洞窟，完全是大张旗鼓，不过从结果上来看，多少还是按照最初的设想，没有惊动任何人——里面根本没有人。复杂的隧道尽头有个不大的湖，月光从塌陷的天坑投到湖面，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。
“好美啊！”格拉尼两眼放光，跑到湖边拨弄着银色的水，让它们由手掌划过指尖最后有滴落在湖里。“就和斯卡蒂的头发一样的颜色呢！”忽然回过头，把银色长发的赏金猎人吓得一怔。
“真没想到在城市化的维多利亚还有这样的地方。”格拉尼感叹道，“果然我的见识还是太少了，以后，还要走更多的路才行。”
小不点在湖边兴奋的时候，赏金猎人走到远处的石头边坐下来，将长剑杵在地上，盯着摇曳的湖面有些出神。格拉尼看到她又躲着自己，只好放弃了眼前的美景，跟过去坐到她旁边。但这次她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抱着长枪，枕着一块小石头，盯着天坑外那一片小小的星空。
“放着舒服的床不住，跑来这里睡石头，你这是何苦呢？”
半晌，赏金猎人淡如星光的声音响起，甚至没有产生回音。格拉尼想了想，也压低了声音说：“我们是搭档啊，你休想把我甩开。”
“我不需要搭档。这样的任务我自己就可以解决，多一个人就多一个麻烦。”斯卡蒂想了想，又说，“比如，可能会晕倒。”
“喂！那又不是我的错！”格拉尼反驳道，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回响，她赶紧闭上嘴，轻声喊道，“那不是因为情况特殊嘛，我不去的话可萝尔会死的，滴水村现在可能就消失掉了。”
“你也可能会死。”斯卡蒂说，“为了别人能付出到这种地步，做好人也该有个限度吧，超出能力范围的话，不就像个笨蛋一样吗？”
“笨蛋啊……原来我的骑警队同僚们也这么说。”格拉尼闭上眼睛，嘴角噙着了然的笑，“我知道自己个子小，又没什么力量，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。不过我还是相信，即使是这样的我，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，也能够为别人带去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。”她侧过头，笑眯眯地看着斯卡蒂，语气坚定，“帮助别人的时候，我的心情也会变好哦！”
“……如果你真想要帮助我的话，就不要总是在我身边乱晃了，最好离我远点。”
“哎？”小马驹猛地坐直，不甘心地说，“怎么叫乱晃呢，我只是想和你聊天而已啊。”
“单方面的能叫聊天吗？”斯卡蒂摇着头说，“你所说的那些人和事，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。”
“当然有意义，这个世界这么大，你总会对什么感兴趣的吧？感兴趣的话，就不会再那么孤独了。”
“孤独又怎样？你又知道我的什么？”斯卡蒂的声音变得像有些凛冽的湖水，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格拉尼，红色和银灰色对在一起，在月光下显得有点狂乱，“自认为可以拯救任何人的傲慢，真是让人火大。”
格拉尼第一次见到斯卡蒂情绪产生波动——哪怕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波动——但仍然毫不避讳地盯着那双危险的红眼。她的眸子清澈透亮，直通那颗真诚的心，并不傲慢，也并不虚伪。骑警一向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，而且如果她想，那么她对别人的评价也一向很准。就像现在，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，但她知道斯卡蒂是在故意把自己从身边推开，但又远没有声称的那样坚决，否则，惜字如金的赏金猎人根本不会费心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，而是直接把身材单薄的骑警揍得再也没办法开口讲话吧。
“我不了解斯卡蒂背负了什么，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帮你分担，所以我当然没资格说要拯救你——”
格拉尼话说了一半，眼睛瞥到地面的阴影好像有一瞬在晃动。她闭上嘴，和斯卡蒂对视一眼，手轻轻摸到了身旁已经折叠起来的短枪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大声抱怨着：“啊啊，我只是觉得你有些悲伤，所以希望你能往前看啊，真是自作多情。毕竟我们就像是水和牛奶，强行倒在一个杯子里也只是一片浑浊，不行，我再也不想和你这种人做搭档了。”一边说，一边走到湖边坐下来。湖面折射出天坑上的人影，手里拿着的弓箭，尖端反射着月光。
斯卡蒂能听到甬道里传来细不可闻的衣服摩擦声，混在滴水的声音之中，渐渐变大。她仍然闭上眼坐在原地，浑身的肌肉都等待着接下来肆无忌惮的爆发。
嗖——
叮——
弓箭划破寂静，格拉尼灵活地用短枪打掉三连发的攻击，随即奋力跃起，踩着石头爬到外边，用根本来不及瞄准的迅捷脚步移动到敌人身前，短枪横扫，就让袭击者跌到湖里，间隙之中她四下环顾，虽然顶部似乎没有敌人，但整座山已经被包围住了，来的大概有几十人。而更让她震惊的是，远方她们本来要去的方向竟然有两个村子，只不过一个更加明亮，而另一个就像是风中残烛，仍有稀稀疏疏的火光从更明亮的那个村子里出来，向这座山的方向前进。
格拉尼仔细回想着来时候的一切，其中的异样和线索，这时洞窟传出一片哀嚎，想都不用想，挥舞着巨剑的猎人正在虐待不知死活冲上来的蒙面暴徒。没有戴白色的面具，大概不是整合运动吧？格拉尼扒在洞口向下面喊道：“我说斯卡蒂小姐，你下手不要太狠！”
说话声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“扑通”和“咣当”里。格拉尼只好再次远眺，外面终于再没有火光，看来所有人都已经进来。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，仿佛这是一个被设计的圈套，两个紧挨着的村子，为什么任务里没有提起，她们见到但没进去的村子究竟是哪一个，发出求救请求的，又是哪一个？
忽然她感觉脚下晃动起来，以为又是那位下手不知轻重的伙伴，格拉尼再次探出头，刚想要说点什么，便发现斯卡蒂只是拿着剑站在那里，而弄出晃动的则是她对面的人，看上去还很年轻，大概比身材高大的斯卡蒂还要高出几个头，并且相当强壮，手里抱着一根石柱。洞窟里除了他还站着之外，只有另一位蓝色头发的少女，站在湖中央的石头上。
不仅如此，她身边的湖水形化为一只大手的形状，手里还捏着像是面团一样的东西。
“你说，我是捏死他好呢，还是淹死他比较好？”她用甜美的声音说出残酷的话，脸颊上亮晶晶的，那是源石的光。
“别闹，我们不是来杀人的。”壮汉浑厚的声音从胸腔发出来，和洞窟产生了共鸣，格拉尼甚至想捂住耳朵。他的同伴闻言吐了吐舌头，于是他又对斯卡蒂说，“我不想引起冲突，请你们回去吧。”
“现在的暴徒说起话来怎么都反而像是受害者了？”斯卡蒂啧了一声，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年轻人，“把你们从村子里赶出去，这是我的任务，你就算拿一个婴儿威胁我，我也可以花一秒钟先把你砍成两半，再去解决那个不听话的小妹妹。”
“暴徒么……他们真是能反咬一口。”年轻人自嘲地笑了笑，“这是他们金仓村村长的孙子，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，我今天就算和他一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然后他又抬头望了望天，虽然什么都没说，但格拉尼发誓她和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对上了。随后，就像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，婴儿尖锐的哭声响起。
骑警的脑子飞速运转。她相信如果斯卡蒂迈出一步，那个婴儿都会立刻死去，她也相信已经处于烦躁和愤怒边缘的队友随时都可能出手。所以只能靠她自己去救那个婴儿了。格拉尼左手拿着短枪，右手捏上几块石头，使劲向湖里丢去。湖中央的少女就像早已准备好一样，一根根水做的尖刺瞬间窜起来，格拉尼又丢进一块石头，然后和石块一起跳进了洞窟，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了个身，将将躲开水球的攻击，最终降落在石头上，伸出短枪刺向少女的肩膀。
少女本能地在身前聚起一堵水墙，短枪没能穿过去。格拉尼懊恼地叫了一声，引来少女嘲讽的笑。
“什么嘛，只要在水里，你就别想用那种东西伤到我。”
“我可没想伤到你。”格拉尼闭上一只眼睛，手一抖，折叠的短枪瞬间伸展，擦着少女惊讶的脸，刺到裹着婴儿的被单上，又使出所有的力气，把那长枪向着自己的伙伴丢出去。
“你！”
少女很生气，蓝色的眼睛里荡起层层波浪，格拉尼抱歉地笑了笑，纵身一跃想要回到岸上，但在湖中心很难逃过来自湖水的攻击。被咆哮的怒涛从空中卷入水底，激起一阵气泡，在白花花的空隙之中，她看到了那深蓝色的影子，像是要和水融为一体，带着点红色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矫健。
……
“阿嚏！”
骑警披着浴巾坐在炉火前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她抖抖耳朵，好像还能甩出些水珠来。
“感冒了？”斯卡蒂换了身柔软的衣服，坐在角落的沙发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，“真是脆弱啊，明明只是个水洼而已。”
“没有啦，只是受到了一些刺激。……比如，食物的味道！”
她兴奋地说，然后就听到敲门声，是刚刚在洞窟里交手的青年，端着一盘披萨走进来。他接了斯卡蒂的一拳，现在竟然还能动，格拉尼真是从心里佩服他。
他身后，有些调皮的感染者少女怯生生地不敢露出身子，格拉尼招了招手，她才对她们打了招呼，但还是不敢看斯卡蒂的脸。
“抱歉呐，我们这个干员有点可怕，但她其实很温柔的哦。”
骑警顶着同伴的怒视说，往嘴里塞进一块披萨，一边吃一边大赞。斯卡蒂静静地看着，有些难以置信，屋子里的气氛融洽到刚才发生的事好像在开玩笑。
这家人是银镜村村长的孩子们，哥哥叫星河，妹妹叫月湖，他们被觊觎其财富的金仓村陷害得了源石病，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，反而被隔壁的邻居占领了村子。于是他们便成了“暴徒”，想要报复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。不过说是报复，其实也只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村子和财产而已，没想到金仓村的村长因此向罗德岛求助，却被星河发现。他们确实如他所说，只想让这件事不了了之，所以在本来前往金仓村的路上放了一面镜子，又用树丛造了另外一条路来，把格拉尼她们引到银镜村，结果两人却跑到洞窟去了，而那洞窟的湖底，就藏着他们拼命赚来、却被抢走的源石和金币。
真亏那个小不点能发现啊，斯卡蒂感叹，原来，她也并不是个只凭勇气和毅力做好事的笨蛋，而且，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脆弱不堪。这次的事，再次证明了这一点。
第二天，她们先去金仓村，以赏金猎人可怕的威胁加上骑警正义的教导，把两个村子的矛盾说开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彻底解决，但至少能缓和不少。格拉尼回到银镜村时心情变得很好，和两兄妹又聊了好半天，才依依不舍地和他们挥手告别。
“斯卡蒂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她向那个高高的背影走去，笑容也和阳光一样闪耀，“这次没惹出什么事，案件也完美解决，也好和博士交差啦。”
“嗯。”
斯卡蒂的剑背在后背，缓缓转过身，只见她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甜筒。
“咦？”格拉尼看了看甜筒，又看了看斯卡蒂没什么表情的脸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，手里就被强行塞了冰淇淋。
“村里人做的，说是谢拉格的技术，”高个子淡淡地解释，“牛奶和水虽然融不到一起，但做成冰淇淋的话，口感还不错。”然后没等格拉尼说什么，咬一口冰淇淋，小声说了句“好冰”，就迈开步子向前走了。
而小马驹还没吃就已经觉得心里甜甜的，她加快脚步跟上去，仍然像是她们来时那样，对斯卡蒂讲起自己在谢拉格执行任务时的故事，还有刚听到的，关于洞窟里那个湖的故事。赏金猎人也仍然只是默默地听着，偶尔发出简短的回应。
“……那个湖可真大啊，而且竟然在山里。听说湖底有暗流能通到很远的地方去呢。”
格拉尼想起夜晚的那一幕，只能摇头晃脑地啧啧称赞，似乎是沉浸在里面，她没再继续讲什么故事了，只不过万万没想到，身边的人竟然会开口接过话茬。
“……只是个小水洼罢了，”斯卡蒂说，“在我的家乡，一座湖可以有整个维多利亚那么大，甚至更大，我们管那个叫做海。”
“海？海是什么？！”格拉尼的耳朵又开始兴奋地颤动，“斯卡蒂的家乡，有很多水吗？”
“等回去之后，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。”斯卡蒂伸出手，摸了摸小马驹的头顶和软软的耳朵，又把她的帽檐故意向下压。“我的搭档。”
视线被遮挡让小马驹发出了微弱的抗议，她嘟囔着扶了扶帽檐，在对方转过身的一瞬间，似乎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